☆51.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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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1
之後幾天施蘭意跟褚野在外面閑逛，每次跟董紅秀碰上，對方都避如蛇蠍，寧可繞路都不想跟他們一起走。
褚野捏著籃球在附近體育場打球，施蘭意就坐在一旁看。
“哥，他們都知道了。”褚野不想打了就坐在施蘭意旁邊，悶聲說了這句話。
施蘭意挑眉: “什麽”
褚野說: “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事兒。”
施蘭意失笑: “難道我談個戀愛還要偷偷摸摸的嗎本來就要他們知道。”
這樣還少了很多麻煩，至少不會有人還想給他介紹對象，家裏也不會有人催促。
他算是想明白了。
以前他隱藏自己的性向，根深蒂固地覺得這種關系是不被接受的，所以一直到去安州時才仿佛松口氣。
但現在想想，盡管別人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
不接受的人永遠抱著那種固有思想，而本身思想開放的人已經開始問自己什麽時候結婚來喝酒了。
不管別人怎麽說，自己開心就好。
況且他以後還要在這裏生活，他還要感謝董紅秀幫自己說出去。
褚野抿著唇，隨後點了點頭: “我會努力的。”
他總覺得這件事是讓施蘭意受委屈。
施蘭意拍了拍他的肩膀: “還打嗎”
褚野搖了搖頭。
施蘭意: “走吧，回去。你還有幾天假期”
褚野搖了搖頭: “大後天開學。”
語氣失落到不行。
那就還有兩天。
施蘭意說: “有什麽想幹的嗎等開學沒多久就要高考了。”
褚野搖了搖頭，又跟身後臨時認識一起打球的幾個少年擺了擺手，跟在施蘭意旁邊走了。
施蘭意剛到家，就見門口停著一輛車。
跟上次顧楚來的時候開的那輛一模一樣，他皺緊眉看了褚野一眼。
褚野自然也看到了那輛價格不菲的車: “是家裏來客人了嗎”
施蘭意嘆了口氣: “有點覆雜，一會你先回房間好嗎等晚上再跟你解釋。”
褚野點了點頭說好。
客廳裏的男人應該也是精心打扮了一下，跟之前不同的是他今天拿了一個拐杖，看起來滄桑不少。
褚野看過去就跟對方對上了。
他心裏猛地一顫，那雙眼睛跟施蘭意神似。
褚野認真對比了一下，大概是歷經風霜，這位身穿西裝的男人眼裏有了太多東西，不如施蘭意的澄澈。
施蘭意捏了一下他的手心: “你先上樓。”
褚野說: “有什麽事情叫我。”
施蘭意失笑: “放心，沒事。”
褚野點頭轉身上了樓。
施蘭意等人上去了才就坐在他旁邊，捏著茶壺給他倒了杯水。
“你來幹什麽”
顧楚挑眉: “過年了，我不能來看看我兒子聽說你把褚野帶回來了。”
施蘭意聲音壓低，盯著他眼神裏滿是冰冷。
“那件事不可能。”
誰知道他會不會耍什麽把戲，萬一把褚野一輩子賣給他們公司，他會悔恨死。
顧楚聳肩: “現在已經二月份了，學校三月份會有一次開學報到，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就要推遲一年了。”
施蘭意聲音很淡: “我覺得我現在工作挺好的，不用你操心，況且，我對你公司沒有絲毫興趣。”
他看了一眼他的拐杖: “你還是趕快找個接班人的好，否則自己入土了公司也跟著沒了。”
顧楚絲毫不在意他的諷刺，往樓上看了一眼，站起了身。
“我還有事，就先走了。”
說完就走出了大門。
施蘭意沒在理會上了樓，幾句話跟褚野解釋了他們的關系。
褚野點了點頭問: “所以他找你來是想讓你認祖歸宗嗎”
不是，他是想要你給他們賣命。
施蘭意沒說，也就淩磨兩可地回答: “算是。”
當天晚上施蘭意還在想，今天顧楚特意來一趟難道就是為了告訴自己學校三月份開學嗎
如果單純的是這句話的話直接讓經理來就行了，沒必要自己大費周章地跑過來。
這裏距離他們公司還是挺遠的。
所以他恐怕就是為了看褚野來的。
施蘭意輾轉半天沒睡著，他猜這幾天顧楚可能會找上褚野。
顧楚今天的臉色很不好，也不知道是又生了什麽病，可能跟自己猜測的一樣，他真的活不了多久了。
施蘭意嘆了口氣，迫使自己閉上雙眼。
算了，順其而然。
-
順其而然的結果是擋都擋不住了，第二天一早施蘭意洗漱完見褚野還沒下來就去敲他房間的門。
敲了半天裏面都沒動靜，正想給他打個電話，就聽到樓下黃妍說褚野一大早就出去了。
施蘭意驚訝: “出去了幾點”
黃妍想了想: “大概八點吧。”
施蘭意看了一眼樓下放著的籃球，還在，他能跑哪去他又不認識路。
施蘭意捏著手機下樓，給褚野發著信息問他在哪。
褚野的聲音伴隨著微喘: “就要回來了。”
施蘭意看了一眼時間，現在才九點半，幹什麽一個小時就結束了
等褚野剛進門，施蘭意就問: “你剛才去哪了”
褚野並沒有隱瞞: “哥，昨天那個男人，給我發信息了。”
施蘭意意識到他應該已經知道了。
“他怎麽有你的手機號”
褚野搖了搖頭: “應該是問了我認識的人吧，隨便一查都能查到。”
黃妍出了門去跟幾個認識的同齡人的打牌，臨走囑咐施蘭意記得把冰箱裏的蛋糕吃掉。
施蘭意點了的點頭: “知道了。”
等黃妍一走，碩大的別墅就剩了褚野兩個人。
施蘭意舒出一口氣: “你知道了”
褚野點了點頭: “他跟我說了。”
施蘭意皺緊眉: “我並沒有想去那個學校，所以你不用聽他胡扯。”
褚野很認真: “但是那個學校很好，我知道哥很喜歡自己的專業，就連書房都滿是世界各地的書籍，筆記本上的畫稿和專研密密麻麻的，我也知道哥在學校就很優秀。”
“我覺得，你想去。”
褚野說: “我本來也就想學金融，這件事對我來說還相當於賺了，起碼我畢業之後連工作都不用找，唯一的遺憾就是……我要跟哥別離兩年。”
“其實剛才在咖啡館，我們也只聊了半個小時，我自己坐在咖啡館一個小時。”
“後來我就想通了，就算是那兩年，我們都是做著自己熱愛的事情。”
“而且我一直覺得我們的關系我似乎總是被動的那一方，我覺得我可能還沒有保護你的能力。”
“我也想用最好的面容去面對你。”
施蘭意沈默良久，最終搖了搖頭: “我不會同意的。”
褚野輕笑: “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了，大學按照他的安排去京北學習金融。”
施蘭意: “不作數，行了，我給你訂機票了，你一會收拾收拾東西，明天早上離開。”
褚野繼續不依不饒，但對著施蘭意又說不出什麽話。
他收拾完東西，看到施蘭意站在一旁沈默地盯著他看。
褚野一擡頭，就被施蘭意蹲下身子吻住唇瓣。
隨後褚野化被動為主動，如同撕扯一般咬住他的唇瓣。
“哥……”
-
施蘭意最後還是妥協了，原因還是顧楚可以幫助到褚野。
或許褚野以後的路會更好走些。
妥協的同時他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去國外，在褚野走後他失眠了一整夜，收到褚野的微信說，希望哥哥追求自己的夢想，說自己還欠他一個要求，說這個要求就是哥哥去國外學習吧。
收到信息的第三天，施蘭意收拾了行李去了安州。
他給褚野發了信息，大概是學校已經嚴查不能帶手機，許久都沒受到他的回覆。
看了一眼機票的時間，就去了超市撕了一張便利貼，給褚野留了幾句話。
臨走前還把之前褚野給自己寫的紙條都拿了出來放在兜裏。
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房間，關上了門轉身離開了。
-
跨越無數不知名的山河海域，施蘭意來到了一家公寓。
公寓是顧楚安排的，聽助理說他之前出差就經常住在這裏，裏面什麽都有，也不需要收拾。
家裏會定期來一個清潔工打掃，有什麽其他需要可以給他打電話。
施蘭意把行李放在上面，就收到了褚野的微信視頻電話。
這邊還是白天，褚野那邊的天色已經黑下去了。
“哥!你今天是不是來了”
施蘭意嗯了一聲。
褚野解釋: “學校查得很嚴，說不讓拿手機了，你已經到了嗎這是你住的地方”
施蘭意勾著唇: “我把鏡頭調一下，讓你看看我住的地方。”
褚野: “好!”
房間是三室一廳，客廳那邊還有一個廚房。
看起來寬闊敞亮。
施蘭意點了份外賣，一邊跟褚野說著話一邊視頻。
等他忽然意識到褚野的困意時才反應過來，皺緊眉問他: “你那邊幾點了”
褚野啊了一聲，說還早。
施蘭意笑了: “十二個小時的時差，都淩晨兩點了，我掛了你快點睡覺。”
褚野哦了一聲。
沒幾天施蘭意就回學校報到了，兩年的時間在學校算不得上，但學業十分繁重，每次下了課施蘭意就只想睡著。
之前還能強忍著困意看褚野發來的消息，跟他視頻，看他餵貓。
後來褚野意識到這個問題消息逐漸從十幾條減為了幾條，一直到後面每天只發了一個早安晚安過去。
一直到褚野高考那天，施蘭意特意請了一節假，跟褚野視頻，說讓他好好考試，祝他旗開得勝。
褚野捏著手機盯著施蘭意的面容看，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。
一直到視頻裏的畫面在逐漸變成黑色的一片，他才輕笑，都困得睡著了。
褚野低著聲音: “阿意，我想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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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，他們都知道了。”褚野不想打了就坐在施蘭意旁邊，悶聲說了這句話。
施蘭意挑眉: “什麽”
褚野說: “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事兒。”
施蘭意失笑: “難道我談個戀愛還要偷偷摸摸的嗎本來就要他們知道。”
這樣還少了很多麻煩，至少不會有人還想給他介紹對象，家裏也不會有人催促。
他算是想明白了。
以前他隱藏自己的性向，根深蒂固地覺得這種關系是不被接受的，所以一直到去安州時才仿佛松口氣。
但現在想想，盡管別人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
不接受的人永遠抱著那種固有思想，而本身思想開放的人已經開始問自己什麽時候結婚來喝酒了。
不管別人怎麽說，自己開心就好。
況且他以後還要在這裏生活，他還要感謝董紅秀幫自己說出去。
褚野抿著唇，隨後點了點頭: “我會努力的。”
他總覺得這件事是讓施蘭意受委屈。
施蘭意拍了拍他的肩膀: “還打嗎”
褚野搖了搖頭。
施蘭意: “走吧，回去。你還有幾天假期”
褚野搖了搖頭: “大後天開學。”
語氣失落到不行。
那就還有兩天。
施蘭意說: “有什麽想幹的嗎等開學沒多久就要高考了。”
褚野搖了搖頭，又跟身後臨時認識一起打球的幾個少年擺了擺手，跟在施蘭意旁邊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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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上次顧楚來的時候開的那輛一模一樣，他皺緊眉看了褚野一眼。
褚野自然也看到了那輛價格不菲的車: “是家裏來客人了嗎”
施蘭意嘆了口氣: “有點覆雜，一會你先回房間好嗎等晚上再跟你解釋。”
褚野點了點頭說好。
客廳裏的男人應該也是精心打扮了一下，跟之前不同的是他今天拿了一個拐杖，看起來滄桑不少。
褚野看過去就跟對方對上了。
他心裏猛地一顫，那雙眼睛跟施蘭意神似。
褚野認真對比了一下，大概是歷經風霜，這位身穿西裝的男人眼裏有了太多東西，不如施蘭意的澄澈。
施蘭意捏了一下他的手心: “你先上樓。”
褚野說: “有什麽事情叫我。”
施蘭意失笑: “放心，沒事。”
褚野點頭轉身上了樓。
施蘭意等人上去了才就坐在他旁邊，捏著茶壺給他倒了杯水。
“你來幹什麽”
顧楚挑眉: “過年了，我不能來看看我兒子聽說你把褚野帶回來了。”
施蘭意聲音壓低，盯著他眼神裏滿是冰冷。
“那件事不可能。”
誰知道他會不會耍什麽把戲，萬一把褚野一輩子賣給他們公司，他會悔恨死。
顧楚聳肩: “現在已經二月份了，學校三月份會有一次開學報到，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就要推遲一年了。”
施蘭意聲音很淡: “我覺得我現在工作挺好的，不用你操心，況且，我對你公司沒有絲毫興趣。”
他看了一眼他的拐杖: “你還是趕快找個接班人的好，否則自己入土了公司也跟著沒了。”
顧楚絲毫不在意他的諷刺，往樓上看了一眼，站起了身。
“我還有事，就先走了。”
說完就走出了大門。
施蘭意沒在理會上了樓，幾句話跟褚野解釋了他們的關系。
褚野點了點頭問: “所以他找你來是想讓你認祖歸宗嗎”
不是，他是想要你給他們賣命。
施蘭意沒說，也就淩磨兩可地回答: “算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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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裏距離他們公司還是挺遠的。
所以他恐怕就是為了看褚野來的。
施蘭意輾轉半天沒睡著，他猜這幾天顧楚可能會找上褚野。
顧楚今天的臉色很不好，也不知道是又生了什麽病，可能跟自己猜測的一樣，他真的活不了多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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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了半天裏面都沒動靜，正想給他打個電話，就聽到樓下黃妍說褚野一大早就出去了。
施蘭意驚訝: “出去了幾點”
黃妍想了想: “大概八點吧。”
施蘭意看了一眼樓下放著的籃球，還在，他能跑哪去他又不認識路。
施蘭意捏著手機下樓，給褚野發著信息問他在哪。
褚野的聲音伴隨著微喘: “就要回來了。”
施蘭意看了一眼時間，現在才九點半，幹什麽一個小時就結束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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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蘭意舒出一口氣: “你知道了”
褚野點了點頭: “他跟我說了。”
施蘭意皺緊眉: “我並沒有想去那個學校，所以你不用聽他胡扯。”
褚野很認真: “但是那個學校很好，我知道哥很喜歡自己的專業，就連書房都滿是世界各地的書籍，筆記本上的畫稿和專研密密麻麻的，我也知道哥在學校就很優秀。”
“我覺得，你想去。”
褚野說: “我本來也就想學金融，這件事對我來說還相當於賺了，起碼我畢業之後連工作都不用找，唯一的遺憾就是……我要跟哥別離兩年。”
“其實剛才在咖啡館，我們也只聊了半個小時，我自己坐在咖啡館一個小時。”
“後來我就想通了，就算是那兩年，我們都是做著自己熱愛的事情。”
“而且我一直覺得我們的關系我似乎總是被動的那一方，我覺得我可能還沒有保護你的能力。”
“我也想用最好的面容去面對你。”
施蘭意沈默良久，最終搖了搖頭: “我不會同意的。”
褚野輕笑: “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了，大學按照他的安排去京北學習金融。”
施蘭意: “不作數，行了，我給你訂機票了，你一會收拾收拾東西，明天早上離開。”
褚野繼續不依不饒，但對著施蘭意又說不出什麽話。
他收拾完東西，看到施蘭意站在一旁沈默地盯著他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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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褚野化被動為主動，如同撕扯一般咬住他的唇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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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褚野以後的路會更好走些。
妥協的同時他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去國外，在褚野走後他失眠了一整夜，收到褚野的微信說，希望哥哥追求自己的夢想，說自己還欠他一個要求，說這個要求就是哥哥去國外學習吧。
收到信息的第三天，施蘭意收拾了行李去了安州。
他給褚野發了信息，大概是學校已經嚴查不能帶手機，許久都沒受到他的回覆。
看了一眼機票的時間，就去了超市撕了一張便利貼，給褚野留了幾句話。
臨走前還把之前褚野給自己寫的紙條都拿了出來放在兜裏。
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房間，關上了門轉身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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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越無數不知名的山河海域，施蘭意來到了一家公寓。
公寓是顧楚安排的，聽助理說他之前出差就經常住在這裏，裏面什麽都有，也不需要收拾。
家裏會定期來一個清潔工打掃，有什麽其他需要可以給他打電話。
施蘭意把行李放在上面，就收到了褚野的微信視頻電話。
這邊還是白天，褚野那邊的天色已經黑下去了。
“哥!你今天是不是來了”
施蘭意嗯了一聲。
褚野解釋: “學校查得很嚴，說不讓拿手機了，你已經到了嗎這是你住的地方”
施蘭意勾著唇: “我把鏡頭調一下，讓你看看我住的地方。”
褚野: “好!”
房間是三室一廳，客廳那邊還有一個廚房。
看起來寬闊敞亮。
施蘭意點了份外賣，一邊跟褚野說著話一邊視頻。
等他忽然意識到褚野的困意時才反應過來，皺緊眉問他: “你那邊幾點了”
褚野啊了一聲，說還早。
施蘭意笑了: “十二個小時的時差，都淩晨兩點了，我掛了你快點睡覺。”
褚野哦了一聲。
沒幾天施蘭意就回學校報到了，兩年的時間在學校算不得上，但學業十分繁重，每次下了課施蘭意就只想睡著。
之前還能強忍著困意看褚野發來的消息，跟他視頻，看他餵貓。
後來褚野意識到這個問題消息逐漸從十幾條減為了幾條，一直到後面每天只發了一個早安晚安過去。
一直到褚野高考那天，施蘭意特意請了一節假，跟褚野視頻，說讓他好好考試，祝他旗開得勝。
褚野捏著手機盯著施蘭意的面容看，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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